衣服的確大了許多,裙子一直往下掉。
- 2022 年 4 月 15 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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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沒辦法,直接拿起剪刀,裁剪了一下。
很快衣服都改好了,穿在身上剛剛好。
經紀人瞪大眼睛,一時間看呆了。
。 宗政景曜的心中微微一暖,明明自己都受傷了卻先問自己怎麼樣,這個女人,口是心非!
顧知鳶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臂脫臼了,她輕輕的揉了揉自己的手臂,眉頭都擰在了一起,疼,太疼了,好久都沒有這樣疼過了。
她一手扶著自己手臂,準備忍一下,將自己的手臂接回去。
突然,宗政景曜抓住了她的手臂,一手按住了她的肩膀:「手臂脫臼了!」
「你幹什麼?想要乘人之危啊!」顧知鳶瞧著宗政景曜那模樣,心中就有點發麻,自己阻止了蘇柳欣進入昭王妃做側妃,宗政景曜會不會趁著自己受傷對自己動手啊!
「乘人之危?」宗政景曜冷笑了一聲,像是看笑話一樣看了一眼顧知鳶,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,一手抓住她的手臂:「就算是平時,你也不是本王的對手。」
「宗政景曜,你夠了。」顧知鳶的眉頭一皺,這個人的嘴巴怎麼這麼欠啊!
「世人都說顧家三小姐是個廢物草包,長得丑,想得美,作天作地的,除了作以外什麼都不會,本王瞧你會的挺多的。」宗政景曜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顧知鳶,裏面有審視還有一絲絲的溫柔,語氣也有些曖昧。
顧知鳶的心中微微一怔,心跳都漏了半拍,就是這一瞬間,宗政景曜猛地動手,一下子將顧知鳶的胳膊給接了回去,疼痛傳來,讓顧知鳶差點叫了起來,她瞪了一眼宗政景曜,眼中浮現了一絲無語。
「啊切!」一陣冷風吹來,顧知鳶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,她抱着自己的手臂顫抖了一下。
宗政景曜脫下了自己的衣服,蓋在了顧知鳶的身上,顧知鳶詫異的看了一樣宗政景曜。
宗政景曜別過頭去,緩緩站了起來,他常年練武,這一點傷對於他來說,不算什麼,他伸出了一隻手,想要將顧知鳶給拉起來:「走吧。」
顧知鳶拍了一下他的手說道:「不用。」
宗政景曜以為顧知鳶還在生氣,皺了皺眉頭說道:「不識好人心!」
顧知鳶翻了個白眼,扶著石頭準備站起來,剛剛爬起來她突然發現左腳使不上勁,又坐在了地上,掀開襪子一看,腳上一片猩紅疼的厲害。
顧知鳶皺了皺眉頭說道:「我走不了,麻煩王爺去找個人來把我救出去。」
宗政景曜皺了皺眉頭,緩緩蹲下了身子:「上來!」
看着那寬厚的肩膀,顧知鳶愣了一下,有點不知所措:「王爺什麼時候這麼好心了!」
「哼。」宗政景曜冷哼了一聲:「你可是皇上面前的大紅人,死在這裏本王交不了差。」 沒機會反悔了。
她趕緊強調道:「只是睡覺,不做別的事情,對吧?」
褚臨沉好笑地看著她,搖了搖頭,他手指從她難掩疲憊之色的臉上劃過,毫不掩飾對她的憐惜。
「我知道你還沒準備好,而且看你最近為了我這麼辛苦,我怎麼捨得折騰你呢。」
聽到這話,秦舒臉頰不自覺地一熱。
入夜。
空曠華麗的卧室里。
燈光已經熄滅,唯有窗外的月色撒進來,將屋子裡的一切都鍍上了一層朦朧的銀輝。
深藍色的柔軟大床上,秦舒睡得正香甜。
褚臨沉真的很守信用,他說不會亂來,就真的沒有做任何越線的舉動。
只在睡前給了她一個晚安吻,然後摟著她,讓她枕著自己結實的手臂,睡在自己寬闊的胸膛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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銀色的月光灑在秦舒身上,伴隨著一陣不知從何處吹來的寒風。
冷!
秦舒陡然打了個哆嗦,手下意識地伸出去抓被子。
手腕卻突然被緊緊扣住,無法動彈。
她有些不滿地嘟囔了一聲,睏倦的眸子迷迷糊糊地睜開了一條線。
朦朧的月色光影之中,只見一張被放大數倍的臉龐近距離的凝視著自己。
對方臉上的表情很是詭異,那雙血色的妖異雙眸里投射出森然的氣息,彷彿要吞噬什麼似的。
褚臨沉?!
秦舒一個激靈,警醒過來。
她剛想開口說話,卻在這一刻喉嚨被一隻冰冷的大掌用力掐住。
似曾相識的一幕,連這一瞬間產生的窒息感也是如此相似!
秦舒一個字也說不出來,只能驚恐地看著眼前的男人,緊鎖的瞳孔里倒映出他嗜血危險的模樣。
褚臨沉,不要……
她在心裡呼喚他的名字,向他求饒。
而對方卻不為所動,唇邊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。
鐵鉗一般的大掌掐著她纖細的脖頸,不斷地收緊,然後緩緩抬起。
被窒息的恐懼深深包圍的秦舒猶如一條破布麻袋,被褚臨沉掐著脖子提了起來。
直到,將她整個人從床上提起,懸挂在空中。
脖子幾乎快要被捏斷,喉嚨里發不出絲毫的聲音來。
窒息感一陣強過一陣……
要死了嗎?
秦舒絕望地想著,卻又如此不甘心。
求生的本能讓她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掙扎,雙腿亂瞪。
涼意再次侵襲全身。
這次,她渾身一顫,猛然驚醒地坐起身。
是夢!
她做了個可怕的夢,夢見自己快要被褚臨沉掐死了!
秦舒抬手按著劇烈起伏的胸口,冷汗不知何時已經打濕她的睡衣。
她這才注意到,自己剛才睡著時把被子踹到了地上。 把客棧里的人全部押回縣衙,收入大牢后,岑國璋暫且不管,先處理起其它公務來。
首先他破案需要的某些東西,需要南宮楚才這位「大煉金師」幫忙,按照他提供的秘訣去準備,要花費點時間。
其次,岑國璋故意讓子彈先飛一會,讓水先靜下來,看看會有什麼魚聞訊趕來。
他萬萬沒有想到,率先趕到的是韓府的吳七爺。茅易實已經接到調令,昨天去了省府拜藩台衙門去了,怎麼消息還這麼靈通?
看來地頭蛇就是地頭蛇,韓府在富口縣布下了天羅地網,沒有他們不知道的訊息啊。
「吳七爺,你這次來,不知有何賜教?」岑國璋不解地問道。
「縣尊大人,戶部覃大人是我家老爺的同年,兩人相交甚好。而今他的內管事在富口縣遇了害,我家老爺於情於理都要過問一下。所以派不才前來,問問案情。」
吳七爺還是一臉平淡的表情,心裡卻已經在罵娘了。哪個缺德冒煙的玩意,哪裡不殺人,偏偏在富口縣把覃北斗的內管事給殺了,這不明擺著給自家老爺栽贓嗎?
朝中上下,誰不知道自家老爺跟覃北斗確實是同年,同一榜考中進士,表面上兩人相敬如賓,可沒有人的時候恨不得咬死對方。
覃北斗的內管事,覃德剛,他的族兄,最值得信任的人之一,在富口住了一晚,就被人給下毒殺害了。致仕住在富口縣的韓尚書,等於褲襠里被人糊上了黃泥巴,怎麼說得清楚?
消息傳到韓府,一直注重養氣功夫的自家老爺,氣得當時摔了三件瓷器,太氣人,太噁心人了!
現在只能寄託岑青天再次大發神威,迅速破了這案,把真正的兇手和幕後主使者查出來,還自家老爺一個清白。
聽說岑國璋只是在案犯現場轉了幾圈,就判斷出下毒作案方法,還找到了兇器,同時將客棧所有人全部拘捕,說明已經初步圈定疑犯,只等進一步審斷。
這破案速度!吳七爺現在開始敬佩起自家老爺,慧眼識英才。一開始就發現這位岑大人確實是人才,老早就下手籠絡住這一位。
要是被那一邊給收買了,憑藉他辦案的本事,想把幕後主使這口黑鍋砸到自家老爺頭上,也就是順帶手的事情。到時候「證據確鑿」,覃北斗可就要把自家老爺當落水狗一樣來痛打了!
看著吳七爺臉上暗藏不住的期盼神情,岑國璋答道,「請吳七爺轉告芝山公,請他老人家放心,下官已經初步圈定疑犯,現在只等審斷,逼他們就範。案情水落石出,就在明後天。」
「那就好!」吳七爺連聲說道。
看到他臉上閃過的慶幸神情,岑國璋初步斷定,覃德剛不是韓苾下的手。
開始時,他以為覃德剛是韓苾這邊派人下的手。在他看來,有能力動手的就那麼幾伙人。一是劉存正、李臨山等人為代表的「皇家密探」。可是覃北斗正得皇上器重,「皇家密探」卻暗地裡下手毒死他的親信家僕?說不過去啊。
二是韓苾一伙人。韓府在富口縣是地頭蛇,暗中掌握的力量,可能是自己無法想象的。只是當時自己很疑惑,非得在富口縣城西碼頭的客棧里動手,韓苾沒有那麼傻啊。
因為只要覃德剛在富口縣出事,最大的坐地虎-韓府被懷疑是跑不掉的。難道韓苾扒灰扒得突然智商下線了?
現在看吳七爺的反應,岑國璋可以初步排除韓府是幕後主使的可能性。
吳七爺含蓄地提出,希望代表他老爺旁觀審案。岑國璋滿口答應下來。
吳七爺剛走,李臨山就來了。
胡思理離任后,岑國璋沒有把李臨山的皂班班頭給擼下來,但是他不可避免地被邊緣化。一朝天子一朝臣,這是必然規律的。岑國璋多少還念點舊情,等到新縣官一到任,那就沒有任何舊情可念。
李臨山要是不趕緊重新「定位」,他離被掃地出縣衙就會不遠了。不過他背靠「組織」,肯定有去路,這點岑國璋從來不會為他操心。
「臨山,你也是來打聽案情的?」
「回縣尊大人的話,這德居客棧的掌柜,跟我有點親。一大早他家裡的婆娘和兒子就堵住我的門,說掌柜的冤枉,跪著哭著要我幫忙申冤。我哪有辦法,冤不冤枉的,必須得大老爺定斷。屬下只是來問問,這掌柜的,真的是兇手嗎?」
這借口找的,有點勉強啊。岑國璋嘿嘿一笑,李臨山黑色的臉難得地露出微微紅。
其實兩人的關係挺微妙的。岑國璋知道李臨山的真實身份,李臨山也知道岑國璋知道自己的身份,也知道他身邊有兩位高手佳人。可平日里兩人就是不說透,還在那裡各種裝。
「兇犯不是掌柜的,應該是店夥計齊魚和李林。臨山,這兩個是不是你們的人?」
李臨山的臉色更尷尬了。
這個自己怎麼敢打包票呢?入直內班司在富口縣有多少暗樁,自己是清楚的。可問題是,新皇登基后,除了把入直內班司整頓了一番,還暗中把內侍十二監衙門的都知監改組,有刺奸之權,專司稽察內外。
都知監有沒有在富口縣埋有細作探子?肯定有!只是具體情況,不要說自己和入值內班司豫章都虞候劉存正,就是南鎮撫使杜鳳池杜大人也不知道。
都知監管事的是太監,心眼小,又深得皇上信任,自己怎麼敢得罪他們?
看到李臨山猶豫未定的樣子,岑國璋哈哈一笑,擺擺手道:「不為難臨山了。不如這樣,你看看這兇器。」
說罷,岑國璋叫王審綦把搜出來的兇器端了進來,擺在李臨山跟前。
「你們有用這玩意嗎?」
李臨山眼睛一亮,嘿,看人家腦瓜子,難怪破案如神。不認識人沒關係,從裝備上去辨認就好了。都知監雖然是另起爐灶,但它的核心人員都是從入直內班司挖過去的。各種規矩也是學得內班司,配置和使用的器械裝備都差不多。
拿著兇器仔細看過後,李臨山斬釘截鐵地說道:「不是我們用的。我們也有吹管,但打造得比這精巧多了,這是仿製的。這毒是?」
「見血封喉毒,雲嶺瓊崖一帶樹上產的毒汁。」
「我們不用這個。我們通常用蛇毒,量大管夠。特殊情況下用一種秘制毒藥,保證死者比覃德剛還要安詳。」
不是你們,又不是韓苾那邊,難道富口縣還有第三方勢力?
莫非是樊春花一夥?
念頭剛想起,岑國璋就把這年頭排除開。首先樊春花跟她背後的徐可恩十有八九是皇上安排在江夏,就近監視和遏制樂王勢力的,跟覃北斗算是一夥的。
其次樊春花一夥真要是想弄死覃德剛,他們五人怎麼可能順順利利地從江寧坐船到富口。這麼長一截江面,哪裡淹不死人?非得到富口縣,費盡心思,不惜動用暗樁來殺人?
那會是誰呢?
岑國璋腦子裡轉了好幾圈,覺得某人的可能性非常大。如果真是這樣,他都有點替韓尚書、芝山公叫屈了!這幫豬隊友!
東西準備好,岑國璋派人把吳七爺請來,旁觀審案。李臨山不用請,他是皂班領班,升堂時就該在那裡,帶頭喊威武。 當獄卒返回牢房后,牢間中慘叫聲再度響起,比起之前還要慘烈得多。
看了一眼牢房后,魏忠賢面無表情地走出了西廠大牢。
他要去找人幫忙!
自劉策逃離已經過了一天,雖然他已經派人把守了所有城門,劉策應該逃不出京城,可是他必須儘快找到劉策才行,否則拖的時間太久,一旦讓劉策逃出京城,茫茫人海,想要再找到劉策可就難了。
…
東廠。
「千戶,西廠的魏公公在外求見。」
一名番役匆匆來到戴彥身邊道。
魏忠賢?
「請魏公公進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