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知鳶坐在廊下嘆了一口氣,小姑娘就是好,朝氣蓬勃的。
- 2022 年 4 月 25 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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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昭王妃。
」吳珵突然出聲。
顧知鳶猛地回頭瞧了他一眼,笑道:「你怎麼來了?」
「來看看。
」吳珵抱著手,打量著長思宮:「這陣勢,比新婚還要誇張。
」
「切。
」
「昭王妃,你知道誰才能在宮中洞房花燭么?」
顧知鳶:?
「拜託,我們老夫老妻了,還洞房花燭什麼?她們小姑娘湊熱鬧……」
「宮中只有規格,她們敢這樣做,也是皇上和皇后默許了的,若不然,就是僭越了。
」吳珵出聲提醒:「看來你對這些規矩是一點都不知道。
」
顧知鳶吃糕點的動作停了一下,詫異地盯著眼睛的景象。
「你是說?」
「陛下有意立太子。
」吳珵提醒了一聲,只怕在秋天就要決定了。
立太子……
顧知鳶猛地站了起來:「父皇要立他做太子?」
「昭王妃……」吳珵悠悠地看了一眼顧知鳶,沒忍住笑了起來:「我從前一直覺得,你是一個穩重內斂的女子,怎麼現在一驚一乍的,到底是昭王太過於寵著你了。
」
顧知鳶:……
「吳丞相欠的錢,什麼時候還?」
吳珵:……
吳珵捂著嘴巴咳嗽了兩聲:「不急,不急,多大點兒事情。
」
「頭一場瞧見給自己大舅哥借錢娶妻的。
」顧知鳶悠悠瞥了一眼吳珵:「你這個丞相當得,半毛錢都沒有。
」
「哎。
」吳珵一甩衣袖,背著手說道:「高管福祿,不如兩袖清風。
」
「視金錢為糞土,但別忘了,有錢能使鬼推磨。
」
吳珵:……
趙姝婉興沖沖地跑了出來:「皇嫂,你看漂亮么?」
「我困了,我現在能進去躺著么?」顧知鳶真的累了,這些日子高高提起的心,終於放下去了。 蘇月月本以為用這容貌上的缺陷羞辱蘇情婉,便能令其自卑,甚至會惱羞成怒的跑出去,再也不肯見人。
畢竟在座的可都是有頭有臉的公子爺啊。
只是卻未想到蘇情婉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那樣,羞憤的不知道如何是好。反而是冷漠的看了幾個紈絝一眼。
「哦?不是的話,本小姐就先告退了。」
她的臉上沒有一絲波動,似乎是對這件事情根本就不感興趣,也毫不在意一樣。
不過事實的確是如此的,蘇情婉根本瞧不上來這些只會吃喝玩樂的草包公子爺,包括那個陳雲,在她看來,也不過是一個借了勢的傢伙。
蘇沉魚在屏風後面握住了拳頭,她本來打算借這個三妹妹和自己做一下對比,眾人才能對她有一個更高的評價。
卻沒想到這個蘇情婉就和腦子一根筋一樣,根本不懂得男女之事和恥辱尊卑。
這招不行,只能換一招了。
蘇沉魚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,和眾人行了個禮,柔聲說道:「打擾公子們了,小女還有要事要做,就先告退了。」
眾人被這個女子迷得是暈頭轉向,對蘇沉魚口中的道歉也並不在意。在他們看來,這個蘇家大小姐估計是害羞,不敢與外男呆在一起,更凸顯其優良的品德。
哪像那個蘇家三小姐,見了他們既不行禮,也不害羞,根本就沒有個女人的樣子!
要是這蘇情婉聽到了他們的心聲,只會嗤之以鼻,就和她稀罕這群人一樣。
蘇情婉在前世的時候,就對那些濫用自家權勢的富家子弟很是厭惡。這群人往往是不學無術,作惡多端,總幹些欺男霸女的事情。
其實沒了家裡的支持,這些人連個屁都不是。
蘇情婉甚至有些懷念起攝政王了,葉流雲不過大在場的公子爺們幾歲,卻是遠遠的拉開了距離。雖然有時候蘇情婉也覺得這個男人會犯傻,但是她心裡門兒清。
一個被稱作是大順戰神的王爺,絕對不會和這些人一樣,是從小在蜜罐里泡起來長大的。
必須得經過戰場嚴酷的訓練,才能打造出一塊璞玉,這也才是真男人。
再說蘇沉魚那邊,竟然是在街上引起了一陣轟動。
別看這蘇家大小姐的名聲顯赫,但是她大部分時間還是以自家的名義施粥做善事,許多百姓並沒有見過這個傳聞中的大順第一美人。
如今的蘇沉魚蒙著粉紅色的面紗,體態修長而又端莊大氣,她一步一步的上了轎子。百姓們紛紛屏住了呼吸,甚至連眨眼的頻率都降低了許多。
等到那蘇家大小姐上了花轎,眾人這才舒了口氣,似是剛才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情一樣。
有些百姓已經按捺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,和自己相熟的人討論起來的這蘇家大小姐的容貌和身段。
「你們說這大小姐蒙著臉,也不知道長的是什麼樣子。不過應該不會像那蘇府的三小姐一般醜陋。」
眾人紛紛點了點頭,這話說的很有道理。
「我瞧著也是,光憑那身段,就知道這面紗下面藏著的是一個傾國傾城的女子。」
今日大順的京城是異常的熱鬧,不過是一個女子出府,就能引來這麼高的話題熱度,由此可見這蘇沉魚在京都的影響力。
要說這邊百姓討論的熱火朝天,另一邊卻發生了更大的一件事。
眾所周知,這皇帝是沒有立后的,當然之前的那個皇后早就已經離世。
要說這皇帝不立后,其實在這朝堂上是很大的一件事情。一國怎能沒有后?這不是要讓六宮混亂,從而擾亂朝堂,擾亂民心嗎?
事情傳到了坊間,也有各種傳聞。
有人說是這皇帝心中還愛慕著逝去的先皇后,才不願意立新后的;還有人說是那宮中的貴妃過去強勢,不讓皇上立后的。
反正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,沒人能找到讓所有人都信服的理由。
只是今天,這件事情竟然有了另一種說法。
大順有一座非常出名的山,名為「崆峒」,其實這山還不是最重要的,重要的是那山上坐落的門派——崆峒派。
崆峒派以修道聞名,裡面的幾位老道士各個擅長算命測字和看天象。只是沒有大事,幾位師傅是斷然不會出山的。
若是尋常人家能有機會求得這大師們批命,便是祖墳冒了青煙。
因為這實在是難得一見啊!
只是今天,崆峒山上雲遊四海的師傅卻主動找上門來,點名要給這蘇家小姐批命。
只見這老道人捋著自己的鬍子,搖著頭說:「我看這蘇家上有一紅鸞星動,把你們蘇府的嫡女都請過來,老道看上一看!」
蘇丞相雖然並不怎麼相信這些道士,但也是萬萬不敢得罪他們的,畢竟這些人的身後可是大順最有名的道家門派。只好傳了話,讓小廝們把蘇沉魚和蘇月月都叫出來。
卻是忽略了這蘇情婉也是嫡女。
老道先是摸了摸蘇月月的手,看了一會,嘆了口氣,沒有再多說什麼。
蘇月月看的有些不高興:「哎我說老道兒,你都瞧出些什麼東西了?」
老道士卻沒有理會她,而是把目光投向了蘇沉魚。
蘇沉魚的心中有些緊張,這個道士的目光實在是太銳利了。
難道他看出來什麼了?
卻未想到這道士忽的一下把手伸到了蘇沉魚的額頭上,抹了一抹,竟然是老淚縱橫。
蘇沉魚被嚇了一跳,不過她還是柔聲說道:「敢問您……是看出些什麼了嗎?但說無妨。」
蘇丞相也有些緊張的看著這個道士,雖然他有些忌憚崆峒派的聲明。但若是這個老道士敢亂說蘇沉魚和蘇月月一句話,他必定是會把此人給亂棍打出去的。
卻沒想到下一秒,在場的眾人都驚呆了。
只見這個老道士「撲通」跪在地上,朝著東面的方向猛然磕起了頭。
「蘇家嫡女有鳳命,蘇家嫡女有鳳命啊,就是這蘇家的大小姐蘇沉魚啊!」
此言一出,滿是嘩然! 從大荒國奔赴天照國,林天成一路上聽問了許多異獸襲擊人族的事情。
當然,更多的是聽見哪裏一處異獸聚集的巢穴被發現,結果人族大能攜帶大軍以雷霆之勢踏平!
這其中一定含有水分,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在幾位國主達成共識之後,八重天的異獸現在也不是那麼的好受,四處流竄,被人族追殺。
當然也有很多修士被異獸追殺,雙方互有死傷,戰鬥的規模也越來越大!
如今,靈石礦脈已經全部有強者鎮守,倒是沒有再出現被襲擊的世間,各國現在暫時頻發對靈石的管控也到了空前的緊張地步。
而大戰之後最可憐的還是那些平民,流離失所,家破人亡!
現在其他三國都在效仿東淵國,開啟大城守護陣接納流民,只是他們國力有限,很多流民只能住在城外,有人專門為他們提供所需之物。
城外雖然也在大陣的覆蓋範圍,但是相對而言一旦發生異獸攻城,他們就會被當做炮灰捨去,因為城內無法再容納更多的人。
城外如今住着的都是一些老弱婦孺,年輕的人員都被接引到了城中負責勞作。
林天成途徑了幾個有傳送陣的城池,可惜現在緊急國令之下,傳送陣全部封閉!
林天成無奈,只能再次徒步,畢竟要是真的大陣還開着,所有的人都不會有危機感,大不了開啟大陣傳送去其他的城池避難。
如今,是生死存亡的種族之戰,容不得半分退讓,唯有讓所有人的人明白和異獸之戰,死戰不退的決心才行!
只有這種破釜沉舟的氣勢和決心,人族才有可能在這場劫難之中勝出,否則的話離覆滅就不遠了!
「也不知道雪姬他們怎麼樣了,有沒有進入大城之中……之前經過東淵國的時候就應該去看看的……算了,現在回去也改變不了什麼,只有儘快找到靈源才是正解!」
林天成再次動身朝着南方飛去,幾天的功夫就來到了海邊,天照國島嶼眾多,城池間往往隔着海域或者河流!
而林天成也發現了一件很有規律的事情,越是靠近海邊的城池越是強大!
這也說明海中異獸對於人族的威脅比陸地上的異獸要更大一些,日照國防禦的永遠都是海中的異獸。
「這場戰爭要是打起來,死傷的人數簡直難以想像!」林天成看着廣袤的海域長嘆。
這個時候已經沒人出海了,否則一旦遇見異獸那必死無疑!當然,林天成並不在乎這些,一溜小跑,跑到泊船處,跳上一條木船輕輕揮掌一股靈力就推著小船遠去。
岸邊上的將士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,只能大喊,「水中危險,趕緊上來!」
可林天成要去的地方還有些距離,當即也不回話只是沖着那位善意的軍士擺了擺手作為告別,順便丟下一塊靈石作為船主的賠償。
在靈氣的激發之下,小船也迅速的離開了海岸朝着汪洋大海駛入。
林天成駕駛着小船來到了霧蒙蒙的海洋之上,四周已經沒有了人的蹤跡,整個海面之上只有林天成這一葉小舟在漂泊著。
「看來大家都很害怕啊。連個人影都看不見,說話的伴都沒有!」林天成無聊的叫出了枯藤和小異靈他們解悶。
此時,眼前還有一處大霧籠罩的地方,小船眼看就要進入了。
林天成他們修為強大也沒在乎,依舊在閑聊,只是剛進入水霧籠罩之中,下一刻小船便碎裂了,猝不及防之下林天成頓時沉入了海中。
「我……誰弄壞了我的船?」林天成神識猛然放出,想要找出真兇,卻一無所獲。
林天成取出當初小金鯉贈給自己的碧水珠,直接沉入水中,在海底漫步前進,順便觀賞一下海底的美景!
只是,林天成很快就發現海底當真是一個藏着巨大寶藏的地方,前方不遠的地方竟然有一處正在散發着光微光,不知道是什麼東西。